去梯言/待從頭收拾外交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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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-08-10 03:43 聯合報 公孫策


江春男終於主動請辭了。然而,這件事以及肯亞將台籍詐欺犯遣返大陸一事,都指向一個問題:外交部隊亟待重整。

春秋時,齊國的晏嬰出使楚國。楚王存心要羞辱齊使,命人牽著一個犯竊盜罪的齊人經過堂前,然後問晏嬰:「齊國人都是小偷嗎?」晏嬰用了「橘逾淮為枳」的比喻,頂了回去:「齊國人到了楚國才變成小偷。」楚王自討沒趣,晏嬰則成為外交官的典範。

但是,晏嬰當時是因為只有一個CASE,才得以過關。假設一種情況:在諸侯會盟的場合,各國都提出相同的質疑:「為什麼詐欺犯都來自齊國?」那樣的情境,十個晏嬰也沒辦法!—那正是我們駐外人員今天面對的窘境。

我們一直努力要加入國際社會,可是我們的國際形象是什麼?為了彰顯兩岸對等,而爭取詐欺犯遣返台灣,回來後卻只判處輕刑。如此國際形象,還要駐外人員力爭遣返詐欺集團,他們要面對何等的羞辱?

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,必須修改刑法,加重其刑度,同時還得法院速審速判—跟之前處理江春男酒駕案件那般速審速判。

晏嬰的另一個故事:晉國想要攻打齊國,派范昭為使節出使齊國。齊景公以國宴款待,范昭卻在酒宴上借酒裝瘋,要求用國君的酒樽飲酒。齊景公答應了,晏嬰則在范昭飲完一杯之後,命人換掉酒樽。范昭回去晉國,向晉平公報告:「齊國不可侵伐,我想要貶抑齊君,卻被晏子識破。」孔子為此稱讚晏子「不越樽俎之間,而折衝千里之外」,於是有了「折衝樽俎」的成語。

「折衝」的原義是拒敵取勝,因此,折衝樽俎乃引申為外交戰場。既然是戰場,軍紀就是首要之務。問題在於,馬政府跟對岸「外交休兵」,兩岸間的和平氣氛好了,駐外單位的戰鬥意識卻沒了。

當今蔡政府擺明了要跟對岸爭一時之長短,外館想當然要準備「應戰」了(例如我們在歐洲的唯一邦交國梵蒂岡)。可是,前線部隊疏於戰鬥,如何重整,將是一大課題。

無論如何,一邊唱高調凡事要求兩岸對等,一邊卻把「拜大將」不當一回事(例如準大使酒駕卻護短),不要求紀律,外交部隊是不可能打勝仗的。

簡單說,包括外交部與整個外交部隊都必須做一番徹底重整,外交人員不能只想著「樽俎之間」,而沒有「折衝意識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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