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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媽話當年點戰火…「蔡公親」該出手了
2017-12-22 23:55聯合報 施正鋒／東華大學民族事務暨發展學系教授
高雄市長陳菊出新書「花媽心內話」談從政心路歷程，蔡英文總統寫序，強調「陳菊就像我...
高雄市長陳菊出新書「花媽心內話」談從政心路歷程，蔡英文總統寫序，強調「陳菊就像我的姊姊一樣」。 圖／聯合報系資料照
距離明年的選舉不到一年，陳菊忽然出版一本《花媽心內話》，述說她南下擔任市長四千天的心聲。由於她指名道姓點出不少當年的秘辛，特別是對謝長廷及李應元有所抱怨，給正在進行初選的高雄，丟下一顆震撼彈，相關人士不得不出面澄清。她像苦旦一樣酸酸地表示「江湖我們也跑很久，當然看得出來有人放話」，因此，所謂的不知道到底是否為政治內鬥，當然是違心之論；至於「我不希望老而不退，像老賊一樣指三道四」，幾乎把所有的資深政治人物都罵到了。

民進黨草莽出身，每回選舉涉及派系勢力消長，提名當然兵家必爭，特別是鐵票區只要獲提名就當選，因此不只提名條例斤斤計較，初選過程往往高潮迭起、驚心動魄，甚至刀刀見骨。陳菊選擇再現的回憶，是陳水扁擔任總統時的往事，雖非陳年，誰是誰非難有定論。譬如為高雄捷運泰勞暴動負責，既遞出辭呈，臨別依依、欲語還羞，徒留話柄；同樣地，所謂的「兄弟都能翻臉無情」，這是派系內部的茶壺風暴，恩恩怨怨，坦誠而言，很難說誰比較無情。

此番高雄選舉攸關新潮流的政治地盤保衛戰，由於台南市長賴清德接掌閣揆、嫡系不成氣候，而陳菊的接班人劉世芳民調似乎又打不起來，欽定的陳其邁彷彿穩坐釣魚台。原本是黨內最大的派系，新潮流很有可能一夕被削藩，加上賴神被杯酒釋兵權，宛如當年風光北上的謝長廷，究竟過完舊曆年能否內閣改組、還是會被驅策跟柯文哲對決，這些都是未定之數。也因此，陳菊不惜犧牲色相主動出手，一隻大熊對付幾隻狐猴，也顧不了上駟對下駟、或是大人打小孩的觀感。

照說劉世芳是新潮流全力培養的陳菊第二，中央與地方的歷練完整，當過台中縣副縣長、行政院秘書長、總統府副秘書長、以及高雄市副市長，協調高雄世運可圈可點、立委問政認真、叩應表現不俗，令人納悶為何不獲高雄選民青睞。一種說法是台灣的選民吃重鹹、不重視政見，或許有道理，然而，癥結還是在政黨是否願意讓支持者實質參與。換句話說，如果能將初選的期間拉長，透過不斷的辯論，有馬拉松實力的候選人就會出現，民調才有意義，這是美國的經驗。

關鍵在於黨主席蔡英文對繁瑣的社會事意興闌珊，合縱連橫交給秘書長洪耀福去喬，其他派系未必買帳。蔡英文總統表面看來對於政務事必躬親，實際上把政見的履行丟給部會首長，活像直銷的老鼠頭，讓下線各自去衝業務，難保不被蒙蔽。在二○一○年的五都選舉，蔡英文主席御駕親征新北市，自己領隊兼球員跟裁判，放任黨內同志相互廝殺。當下，閣揆勇於任事，總統除了涉外事務，自當可以退居第二線，把心力放在黨內的協調整合，不要重蹈覆轍。

既然情同姊妹的陳菊已經公開撒嬌，項莊舞劍、志在沛公，福利國只是倒楣被流彈打到，連不問政治的葉菊蘭都被牽連。換句話說，失之東隅，勢必收之桑榆，用中央的職位來交換讓出地方首長，應該算是公平的買賣，叫陣只是討價還價的手段。

黨魁如果要作公親，就不能老是一副局外人的樣子，要不然就把黨機器交出來。總之，輸了期中考事小，影響連任之途就大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