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聯合筆記／台日關係再布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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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-02-25 04:50聯合報 蔡佩芳


「你在日本，但一定要時時關注華盛頓動靜，看不懂美國就看不懂日本。」來日本後，不只一人提醒過我。這句話點到的，不只是美日同盟是日本外交的原點，也說明日本在思考台日關係，乃至於任何外交動作，都不只是雙邊關係，而有環環相扣布局。

日本外務省人員平均二至三年便轉換單位，人事分為兩大系統，第一類，類似我國外交特考錄取，輪調的範圍大，全球各邦交國都可能是下一個派駐點；第二類，以專長錄取，多數是語言長才或者對某一國情事的深入了解，這些人通常只在特定區域內的不同單位調派。這兩類的設計便是為了權衡外交政策思考的縱深與通盤思考。

以亞洲大洋洲局的中國蒙古第一、二課為例，雖然對中國的外交是業務核心，但副手必定由北美局調派過來，甚至連課長自己都曾派駐過華盛頓，就是為了思考中日關係的政策時，都能確實與美日的亞太再平衡戰略相符。

當然，將人事分為兩類，升遷待遇落差與意見衝突造成兩類人士關係日漸緊繃，是外務省內部的壓力鍋，但日本外交近年幾手牌出手漂亮，各國關係確實深化與總體布局兼顧，仍充分展現了大國格局。

反觀台灣的外交部人事安排，大多六年輪調一次，外派二輪便逼進退休年齡，而駐日代表處的人更絕大多數只在日本各分處輪調，從未離開過日本，連派駐英語系國家經驗的人都寥寥可數。

雖然對日本有深入了解與長期的經營，卻看不到台日之外的世界。並不是外交人員不優秀，眼界的不足往往都是經驗造成的限制。

有次，和一位曾派駐台灣的日本外務省朋友喝茶，他認為台灣對外的外交關係首重美國、其次是中國大陸，我好奇日本是否第三？但對方搖搖頭說，不是，沒有第三，除了美國與中國，剩下都是「其他」。

論經濟，日本是台灣第三大貿易夥伴、第二大進口夥伴、第四大出口夥伴；論安全，亞太有任何的衝突，美軍調派必是駐日美軍為第一線，日本後勤支援。

日本儘管如此重要，但台日間交流卻一直停留在經貿與文化的層次，日本或許有礙於中國壓力，只能將台日交流定位在民間互動，但台灣思考台日關係卻不能沒有戰略藍圖。

華盛頓﹒美軍﹒台日關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