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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巴斷交／抱怨他人 不如壯大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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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-06-18 02:04聯合報 李凡／資深教育工作者


「校長媽咪，人怎麼可以如此現實？太現實、太可怕了！」一個今年畢業的孩子來找我，她難過的表情溢於言表？

我要她慢慢說給我聽，原來是這次會考她的好友考出優異成績，她卻考砸了。她難過地和好友說，兩人無法同校就讀。

她以為好友也會和她一樣難過，沒想到只聳聳肩說：「沒辦法了，誰叫你不考好呢！」好友可能還沉浸在考高分喜悅中，所以帶點驕傲地說：「我剛開始也有點難過，但我媽說我該跟成績好的做朋友了，這樣我才能精進；一直和你打混，高中三年後我可能也會像你今天一樣難過。」

朋友說得毫不在意，她卻心在淌血；以為該安慰自己的好友，竟然如此灑脫的要離去，讓她陷在泥淖中。

我任她說，沒有打岔，她發洩完後，我恭喜她這麼早就見識到人性的現實面。她睜大眼睛「校長媽咪，你也認為人性很現實？」我不禁噗哧笑了「人性有許多面向，那是其中之一，有甚麼好奇怪？」

她也跟著笑了「每次聽你講故事，都覺得好溫暖，我以為你遇到的都是好人呢！」這回換我笑了。我告訴她自己曾遭遇的挫折，包括高中同學借家政裁縫作業參考，卻將我的作業簿改成她的名字交給老師、還有在職場被自己一手帶起來的晚輩陷害等等，她聽得張大了嘴問：「那你還覺得人性有美好的一面嗎？」

我點點頭，說起好友為幫棒球隊學生，默默做資源回收；另個好友每周從台中開車到阿里山部落免費教孩子音樂，「一開始難免有人質疑他們是否別有目的，冷言冷語的；但他們都只問付出，不問收穫，因為付出最快樂。」

我看她比較平靜了，因此說一個研究所畢業的孩子考上公職；因為沒接觸過業務，主管找人教她，那人因忌妒她剛進來職等就跟他一樣，於是找機會羞辱，例如她做錯一件事，那個人就說：「讀到研究所連這個都不懂呀！」我曾問那孩子需不需幫忙，她搖搖頭說不需要，然後說：「我會努力學習到讓他說不出話來，讓單位缺我不可」，那孩子感謝中傷她的人，因為讓她決心更努力，要考更高更好職位「我會回來當他的長官。」她說「與其抱怨別人，不如壯大自己。」

孩子聽完讚嘆說：「哇！他好有志氣喔！」她回想過去我說的故事「你說過與其巴結朋友，不如努力讓自己強大，變成別人眼中的人脈」，我驚喜她記得我說過的話；我也回應「那你應該記得我說別追求名牌，你就是名牌。」

離去前，孩子像有新發現的告訴我：「我爸爸看到巴拿馬跟我們斷交後，政府的反應；一直說自己不爭氣，生氣有甚麼用？想想總統的抱怨和我的情況很像呢！媽咪你寫信到總統府，告訴她要把台灣變成名牌比較重要啦！」

我說她想太多，催促她在雨轉小時趕緊回去，地上處處水窪，我看著她謹慎地走每一步，一路避開水窪，想到孩子最後講的話，我心裡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。

巴拿馬﹒阿里山﹒職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