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聯合筆記／中國問題 地產先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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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-01-01 02:34 聯合報 李春


二○一六年到臨，這一年對中國大陸來說，不僅是中共領導人定下的「開局之年」，還是一個「問題之年」，不論那「開局」是靠改革、還是靠穩定，都得先解決問題，而這一年中國的問題，不易解決。

今年中國面臨的問題很多，比如要開始籌備中共十八大了，那是「政治問題」；那「供給側改革」能不能起步，是「經濟問題」；那社會保障資金大缺口的填補，是「民生問題」；經濟再下行中的結構調整，可能有就業的「社會問題」，此外還有軍事改革帶出的「國防問題」、中美交冷帶出的「外交問題」，甚至還有大選引出的「台灣問題」，本土主義引出的「香港問題」等等，可以說是問題成堆。

但在北京，很多學者關注著一個房地產問題，他們相信，今年中國的大走勢是好是壞，會由房地產一線牽動，因為中國的房地產，一轟而起的過去帶出社會問題，不知生死的現在帶出經濟問題，未來「去庫存」的未來可能引出政治問題。

這種高度的憂慮如何去理解呢？中國的房地產是有別於台灣，甚至很多國家，不僅是消費的問題、還有生產問題，又不僅是市場畸形的問題，還有政府土地財政問題。是經濟問題、民生問題等等都沒錯，但怎會又變成個政治問題呢。

北京十二月中結束的「中央經濟工作會議」，提出今年「五大任務」，其中一個叫做「去庫存」。庫存就是庫存裡的商品，這商品到了要「去」的地步，不僅是供大於求，還是大量剩餘了。而這回中共的「庫存」，特指房地產。

據說那次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上，以前所未有的份額來討論房地產，爭論得激烈。在現任中共中央領導層比較強勢的情形下，最後「去庫存」被列為「五大任務」之一，還提出了加快農民工市民化、允許非戶籍人口在就業地落戶、把公租房擴大到非戶籍人口、鼓勵地產商降價等政策。

中國房地產，過去庫存越調控越大，已有引發經濟系統風險可能，現在「去庫存」，則引發利益關係重大調整，這次大調整涉及多個層面，包括政策與市場、政府與企業、市民與農民、地方與中央、市民與農民、富豪與貧民等等。有利益就有衝突，衝突小是社會問題，衝突大成政治問題。今年中國穩不穩，房地產問題優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