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聯合筆記／立委變閣揆的憲政想像
2017-09-21 03:29聯合報 林河名
行政院長賴清德。 記者曾學仁／攝影
行政院長賴清德。 記者曾學仁／攝影
曾任立委的行政院長賴清德就任後，立即展現不同於前院長林全的學者風格。目前各部會首長已有多位是立委轉任，如果「立委變閣揆（員）」成了常態，我國這部被批評「不合用」的憲法，或可增添許多憲政運作的新想像。

閣揆換人，林下賴上，蔡英文總統雖不捨林全，卻必須讓高人氣的賴幫忙衝民調。果然，賴揆一上任，最新民調就顯示，高達六成九支持這次內閣改組，蔡英文支持度更上升一成六。

不過，蔡賴合作也不是沒有隱憂。兩人在民進黨內分屬不同派系，此次賴奉命組閣，同屬新潮流的成員也有不同意見，擔心行政院長變成消耗品，立委段宜康即呼籲針對「畸型憲法」盡速啟動修憲；北市議員梁文傑乾脆主張「廢掉行政院」，由總統指揮行政大權。

蔡英文與林全的革命感情，讓憲法「雙首長制」的問題，暫時化為無形；一旦出現「強勢總統」及「強勢行政院長」，馬上就有了扞格的可能。

對於這部憲去，二○一六大選期間，代表國民黨參選的朱立倫曾主張修憲改為「內閣制」；民進黨原本也有此修憲呼聲，但當時蔡英文眼看就要贏得總統大位，完全無意跟進。隨著「雙首長制」運作遭批評，如今又傳出修憲論調。

然而，修憲門檻極高，若無朝野共識，根本是不可能任務。倒是，要從運作上「趨向內閣制」，讓閣員來自國會，不失為可行。

馬英九及蔡英文的首任閣揆，都是學者出身。結果，劉兆玄扛起八八風災政治責任，林全承擔蔡政府改革責任，雙雙黯然下台。兩人接任者，吳敦義及賴清德都是立委出身，也都有直轄市長經歷。吳敦義被馬英九稱讚閣揆任內表現佳，後來還組成「馬吳配」贏得二○一二大選；賴揆起手式不差，後勢也有不少人看好。

事實上，在吳賴之前，李登輝時代即有蕭萬長，陳水扁時代也有張俊雄、謝長廷、蘇貞昌，都是「立委變閣揆」的例子。目前行政院團隊，發言人徐國勇、文化部長鄭麗君、環保署長李應元、金管會主委顧立雄，都是不分區立委轉任；政院秘書長卓榮泰、法務部長邱太三也曾任立委。「內閣制」似乎隱然成形。

比起林全，賴揆上任後，不到兩星期就決定軍公教明年加薪、定調「一例一休」將提出政院版修法草案，加上緊盯政務的走動式管理、積極拜訪朝野領袖等，在在都顯示「政治能力」的重要。相較於學者，立委的歷練，似乎更有利政治能力的養成。

國內雖有不少人心儀「內閣制」，但在總統直選下，修憲極度困難。眼前不妨先「內閣制實驗」，若形成慣例，修憲或許更能水到渠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