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課綱紛爭/爭執用語 不如培養思考力

2015-07-25 02:33:54 聯合報 曾譯緒/準研究生(竹縣新埔)


曾經看過一本探討櫻花與軍國主義關係的專著,作者試著釐清以櫻花為象徵,視死如歸的純潔形象、為天皇犧牲的軍國主義宣傳中有何種關連。結論令人震撼:特攻隊員是受到理想主義的驅使而視死如歸,他們期望自己的死換來的是更美好的日本,不只是單純的因為軍國主義的洗腦而為天皇犧牲。因為櫻花在日本文化裡的多重意象,有心人賦予其與玉碎的連結,以宣揚軍國主義,最後的結果是縱然隊員以為自己是為理想主義而犧牲,軍國主義分子仍達到目的。 青年都是理想主義者,引發的學潮或運動左右了時政,但值得深思的是,每種理想的形成,其背後的推動力為何?我們都以為有獨立思考的能力,但教育影響我們的思考、形塑了認同,教育本身就帶有某種目的,所以,不意外的,歷史課綱成了爭議的戰場。 在台灣這塊土地上生存的三代人,有著三種國家認同:祖輩的日本、父輩的中國、我們這一輩的台灣。我成長在本土勢力抬頭的時候,國中時學的是同心圓史觀下,各個切割獨立成章的台灣、中國、世界史,當然也不明白台灣和中華民國的差別;民主是理所當然的存在,雖然對政治印象不好—感覺政黨就是高尚理想包裝下的各種黑,但政黨輪替了,這似乎很值得驕傲。 當時唯一的疑惑是,為什麼閩南語是台語,那時的總統習慣在公開場合以母語致詞,但那不是我的母語。是否本土化是一段強調多數、忽略少數的過程? 高二時,正逢國民政府退守六十年,大江大海的浪潮席捲全台,留下了震撼:原來這就是「外省人」的悲與痛。我也忘不了「勝利者寫歷史」這段話,既然歷史都能選擇性書寫,那麼國家認同也能受到操弄。 曾和陸生聊過,他發現台灣的民主都伴隨著台獨意識,二者有種奇妙的連結。是的,我們驕傲台灣的民主,卻惡狠狠的否認中華民國,很多人忘了,台灣民主若沒有蔣經國推動,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發展,如同許多人享受中華民國護照多國免簽好處,卻口口聲聲否認她的存在,可悲的是,中華民國不只是被遺忘的盟友,也是被子民遺忘的國家。 與其說歷史課綱爭議,不如說國家認同問題。無論何種認同,都應該坦然面對過去,而不是情緒性的抹煞歷史,否則一言堂的社會與獨裁有何差別。而且,真正的學習並不在教室,知識的獲得不可能全然取之於課本,與其爭執課本用語的差異,不如培養獨立思考的能力,才能用更深的觀點、更廣的角度面對所謂的爭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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