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僅靠社交訊號 預測各人在群體內角色
2015-01-22 21:03:38

數位麵包屑裡的各種好主意,艾力克斯‧山迪‧潘特蘭著,許瑞宋譯,大塊文化出版。
分享前言:潘特蘭在本書提倡的新科學「社會物理學」,利用電子裝置進行大規模實地實驗室,和研究團隊逐秒測量群組、公司和社區可能長達數年的時間,蒐集、分析數以十億計的大數據,仔細觀察社會以了解意念流的動態。潘特蘭團隊這項分析巨量「數位麵包屑」,如通話紀錄、信用卡交易、GPS定位紀錄等的流程,被列為「即將改變世界的10項技術之一」。他們已經發現,藉由分析這些數位麵包屑中的形態,可以判斷某人是否可能將罹患糖尿病、會不會償還貸款,而以前看似隨機「不可抗力」的許多事物,如股市崩盤、政治革命、經濟泡沫等,都可以獲得解釋。
在我探討人際溝通的著作《誠實的訊號》(Honest Signals)中,我說明了一件事:無論內容如何,互動形態可準確測量意念流和決策。一如我們發表於《自然》的論文中指出,這是因為互動形態—誰打斷誰講話、人們多常講話和與誰交談—是主導地位、意念流、同意和參與的社交訊號。

因此,我們通常可以完全忽略討論的內容,僅靠可見的社交訊號,便能預測一場談判或推銷簡報的結果、群體決策的品質,以及各人在群體內擔任的角色。

這些社交訊號與現代人的語言如何互相影響?在演化過程中,有用的東西很少會遭到摒棄。舊能力通常會獲得保留,並在其基礎上建設額外的結構;舊結構也可能成為新事物的一部分。當我們的語言能力開始演化時,我們既有的示意機制會被併入新設計中。結果是,我們古老的社交訊號,仍然對現代人的交談形態有很大的影響。

在數項有關小群體解決問題的研究中,我們用儀器測量他們的社交訊號和互動形態。我們發現,心理學家辨識的各種社會角色,也就是主角、支持者、攻擊者和中立者等,會使用不同的社交訊號;他們的發言長度、打斷別人講話的情況,以及發言的頻率因此各有不同。

資訊內容方面也是這樣:貢獻新主意的人,講話方式異於引導群體回到某個舊主意的人或中立的人。因此,我們不必聽發言內容,即可利用各人的互動形態辨識他們的功能角色,看他們是追隨者、定向者、給予者或搜索者等。

一如社交訊號決定猩猩群中的統治地位,現代人的交談形態,也決定各人在其社群網絡中的地位。特別值得注意的是,我們觀察群體中誰控制談話,也就是誰發起談話、誰打斷別人講話等,便能了解當中的社會結構。

在這裡舉個例子,我們測量我們實驗室二十三名成員的交談形態兩週之久,發現各成員對交談形態的影響力,幾乎可完全準確預測他們在社群網絡中的地位。這些實驗有力地顯示,對交談形態的影響力,可準確反映個人對周遭社群網絡的影響力。

雖然我們都熟悉許多此類社交訊號,但有些訊號是我們較難自覺感知的,比方說,情緒感染便是一個大家熟悉的例子。如果群體中有人顯得快樂、活潑,其他人通常也會變得較積極和興奮。此外,這種訊號導致的情緒效應,也會降低群體的風險意識和強化群體成員之間的關係。

人們傾向自動和不自覺地互相模仿。雖然基本上是不自覺的,這種模仿行為

對參與其中的人有重要影響:它會增強這些人之間的同理心和互信。因此,在一場談判中,雙方若是大量模仿彼此的行為,無論是誰先開始模仿,談判通常會比較成功。這些訊號的根源,全在於人類神經系統的生理運作。模仿據信是與皮質鏡像神經元(mirror neurons)有關;這種神經元是分散的腦結構的一部分,似乎是靈長類動物所獨有,其功能在人腦中尤其突出。鏡像神經元對其他人的行為做出反應,提供人際間一種直接反饋管道。這種功能的例子之一,是人類新生兒雖然還沒有什麼協調能力,卻驚人地懂得模仿父母的面部表情。

我們的活動水準與我們的自主神經系統狀態有關,這是極其古老的神經結構。每當我們必須提升活動量,例如面對「戰或逃」(fight or flight)的處境或處於性興奮狀態時,這個系統便會提高我們的活動水準。另一方面,當我們的自主神經系統變鈍時,例如當我們嚴重憂鬱時,我們通常會變得無精打采、反應遲鈍。因為自主神經系統功能和活動水準的關係夠緊密,我們可以藉此準確估計憂鬱的嚴重程度。

事實上,由於這些訊號的形態非常清楚,如今它們已有商業應用,可用來鑑別精神健康狀況(如憂鬱症)和監督病人治療期間的投入程度。詳情可參考cogitocorp.com,這是由我創辦、從麻省理工學院分拆出來的一家公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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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轉載自艾力克斯‧山迪‧潘特蘭新書《數位麵包屑裡的各種好主意》,由大塊文化出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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